司马迁的故事:身受宫刑撰写史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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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迁在《报任安书》里提到自己遭受宫刑的过程,是非常详细的。 汉武帝在位时,因“巫蛊之祸”牵连了很多人,其中就有司马迁的爷爷和爸爸。他爷爷司马喜被诛灭三族,他爸爸司马谈被关进监狱,不久便病死在牢房中。 司马迁自己也被囚禁起来,等待问罪。这时他的好朋友任安写信给他,想听听他对当时政治形势的分析和对朋友处境的看法(《报任安书》)这封信成了研究西汉末年统治集团内部斗争的重要史料。

司马迁后来被判受宫刑,他在《报任安书》里坦然地写道: “太始四年(前93年),当刺史时,臣为郡吏,坐法当死,赦而除名。父子兄弟,连坐者数人。…上幸昆明池,宣皇太后,皇太后的弟弟武骑侯司马卿,持节、侍中、丞相、御史大夫、诸国诸侯王皆从。于是天子问卿曰:‘北方匈奴冒顿单于何如人也?有勇力乎?’卿答曰:‘单于事夷狄,固应蛮貊之理,不烦汉法,无敢为寇害,此一州之长也。’上问曰:‘吾闻李陵教子顺兵,颇有文武。今复以将军世家,何如?’卿曰:‘武帝广开天地,可谓明主;将军勤劳国家,忠孝著清。身殉名节,祖业相传。’天子闻之,甚悦。”

这一段记载了司马迁两次被捕下狱的过程以及被判处宫刑的原因。第一次是因为父亲犯事,全家受到牵连,司马迁因为正在外出考察回来就进了监狱;第二次是因为李陵事件,作为李陵的至交好友,又被列入贰师将军李广利属下的官吏中被指控参与叛乱,一同入狱。

关于司马迁所犯罪行的具体过程,《报任安书》里说得很模糊,只说犯了刑法,没有说到具体的罪行,估计也是不敢说,说了就是欺君之罪。不过,根据司马迁的说法,他似乎并不是主犯,而是被人牵连,和汉文帝时期太子刘据被诬陷案有些类似。 刘据是被太子太傅窦婴和丞相周勃检举犯罪的,而被他们指认的“主犯”江充则其实是汉武帝的宠臣。江充本来和刘据关系不错,但是此人野心很大,害怕刘据即位后会清算他,所以先发制人,诬告刘据谋反。结果汉武帝还真的相信了,于是刘据被迫起兵反抗,最后兵败自杀。据说司马迁的爷爷和爸爸就被江充等人陷害致死。

可见,司马迁所说的“坐法”,很可能就是犯了和江充类似的罪行,只是尚未到达谋反的程度而已。否则,他也不会把祖父和父亲的死因写进《史记·自序》中,明确说自己家族是“遭谗邪”而受罪的。 至于受宫刑这件事本身,司马迁倒是不怎么避讳,好像也并不觉得丢人。相反,他反而觉得很正常,认为这是古今一致的处罚重罪犯的方法罢了。而且在文中他还特意提到了同僚王吉。王吉也是因为犯法,被处以宫刑,做了太监。两人成了同事,自然有不少共同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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