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金元服饰:元代男服辫线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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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衣服是蒙古服饰,和辽金没有多大关系。 首先从形制上看,这件衣服不可能是宋朝时期的士大夫服饰,因为宋代士大夫普遍穿着宽袖袍,而且袖子上有紫绿二色(参见《宋史》卷一○七〈舆服志〉),而这件衣服的袖子是窄袖,且用白色做装饰。

其次从花纹上看,这种织金图案只有蒙古宫廷和贵族才能使用,一般民众是不能使用的,所以这件衣服也应该是蒙古宫廷或贵族男子的服饰。最后从发饰看,一般的汉人男子是不能留辫子或者发式的,只有和尚、太监等才留这种发型,显然这不是寻常汉人的发式。 因此可以判断这是蒙古贵族男子的常服。

关于这位蒙古贵族的身份,我认为他是太子燕贴古思,理由如下:

第一,这件衣服是“红罗纻丝绣妆花方领”,而根据《尚仪·服制》记载“太子、世子、亲王、郡王,其冕服皆如皇帝之衮冕。”可见这是一种在重要场合穿的礼服,而不是平常穿的衣服。

第二,这件衣服前面有两条交相盘结的“辫线”(实际上应该是绦),这在历代汉服中是比较少见的,我在《汉服是怎么消失的?》一文中曾经提到过,这种“辫线”只在皇太子、亲王和王孙(皇太子的儿子)的服制中出现(参见《大明集礼·郊祀》及图),一般的大臣和百姓是不准穿着带有“辫线”的衣服的。

第三,根据《蒙鞑备录》记载,“鞑主之服,其质甚薄,彩画日月龙纹于其上……其便服则紫缎、纱缎为之,四铺作降魔杖。”这里的“便服”应该就是指日常所穿,与“冕服”“袍”相对应的服饰,而这件衣服的正彩色条应为礼服所用。所以这件衣服有可能不是普通的“便服”,而是像《析津记》中所述“贵人之冠,高顶者曰四扇巾;余服,惟以红抹额为识” 的“贵人们”(也就是蒙古贵族们)在祭祀或重大典礼时所着。

第四,这件衣服的前面有一条类似腰带的“褡护”,根据《元史》卷一百三十七〈礼乐志五·章服〉记载,这种褡护只有皇家在祭祀时才能使用,而且是“以红绢为之”。又根据《析津记》记载,“红拂拂者,贵人之服也……”显然这是一件贵族穿着的礼服。

综上四点,这件服装虽然不太可能完全一样(毕竟年代久远并且是织物不可能保留完好的样子),但是应该是一件宫廷或贵族男子的常服,而且穿这个服的这个人应该是蒙古宫廷或者有蒙古王室血统的贵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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